度地侧过脸,怯怯地看了眼少年沉静昳丽的侧脸,又飞快低下头,脸颊泛起浅薄的红。
但是孟遥清同学讲题讲的真好呀虽然冷冷淡淡的,也不让她靠太近,但讲起题来却很耐心,有些步骤见她第一遍听不懂,就会更加详细地再讲一遍。清泠泠的嗓音低低缓缓,如同晨露自芽尖滴落,又融入草地,让白芝之的耳膜漫起酥麻的痒意。“谢谢你孟遥清同学,这题我会了。”她攥着水性笔的手紧了又紧,指尖泛起不明显的白,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下次我有不懂的题,还可以再来问你么?”“.”孟遥清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她想要的回应,反而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沉默的时间很是短暂,白芝之却觉得时间的细沙沉淀得格外缓慢,尖利的砂砾在她的心脏细细碾磨,积攒起让人难以忽视的疼。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变得格外不自然,这时,她终于听到孟遥清开口。“有不懂的问题最好还是去找老师比较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要怎样说才更为得体,“我更希望我的课后时间能完全属于我自己,不好意思。”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带丝毫恶意,但其中的不近人情还是让白芝之的心又沉下去几分。女生眼中的希冀迅速褪去,转变为一种无所适从的失落和彷徨,隐隐泪意随之浮现。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她还能欺骗自己,或许他让自己去找老师问问题是不想让季茹盯上她,但当听到后一句,她就知道自己纯粹是在自作多情。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再纠缠,就显得她很不识相。“我、我知道了。”她咬了咬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什么,她就匆匆地抱着笔记本跑了。看得孟遥清满头雾水。“她刚刚那样是要哭了?”他扭头看向同桌的季灿,有些费解,“是我说的话很伤人吗?”“唔?”季灿咬着薯片,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的发言,“伤人吗?没有吧”但是想起来白芝之那样确实是要哭的样子,他想了又想,最终把这归咎于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太脆弱了吧。”他下结论。孟遥清慢半拍地点了点头,面上犹带迟疑。季灿便开解他,“无所谓,反正她之后应该不会在课后白芝之和季茹的争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班主任过来的时候,还试图让两人和解,但她们谁也不肯让步,特别是白芝之,才转学第二天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委屈死了。班主任左看右看,一个是他好不容易从别的班主任那里抢来的好苗子,一个是惹不得的豪门大小姐,再一看教室里的学生将目光都集中在这里,明显看好戏的表情,干脆大手一挥,把两人带去办公室了。临走前还交代今天的值日生把岑柠桌子底下的玻璃渣都扫干净。“下次还敢买玻璃杯吗?”见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金悦可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无辜的应该就是岑柠了,明明不关她的事,还硬搭进去一个杯子和半杯柠檬茶。岑柠来回拨弄着猫猫头笔盖,注意到它的耳朵尖被磕掉了一小块,“比起那个,我更心疼我只喝了一半的柠檬茶。”“算了。”岑柠将这支笔放回了笔袋,愉快地拍板道,“下午再买一杯吧。”金悦可:“?”金悦可:“今天这杯柠檬茶你非喝完不可是吧?”岑柠点点头,没再说话了。下了课,她第一时间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刚刚在上课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渴了,还是喝的金悦可的水。商店里其实也有水杯卖,但是岑柠没看到喜欢的款式,打算等放学了去外面的店看一看。便利店的玻璃门开了又合,岑柠和金悦可拎着装满了水和零食的塑料袋子,感受着一出门就扑面而来的热气,不约而同地哀嚎一声。“凎,十月了还这么热。”金悦可嘟囔着抱怨一声,“怀城,你别太离谱。”岑柠被热得有些萎靡,话也不想说了,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给自己扇风。等回到教室,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只是还不等她彻底从令人晕眩的热浪中彻底回过神来,就听金悦可低低惊呼一声。“哇哦.”她用手肘捅了一下岑柠的腰,在她望过来后又朝某个方向轻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见她一脸有热闹可看的玩味表情,岑柠沉默地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哦,原来是白芝之凑在孟遥清的座位上.趁着白芝之翻动书页时无意掠过的封页,岑柠认出那是物理题集。“她居然还敢找孟遥清啊。”金悦可啧啧称奇,“不怕季茹又跟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