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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是学医的。yinyouhulian.com”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嘴里扒饭,包着饭嘟囔道,“当个医生,还搞封建迷信,这有科学道理吗?”
见铃铛不说话了,我又开始思考起石培县案件的来龙去脉,我有失误的地方吗?越想越担心,仿佛之前的推断又出现了种种疑点。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铃铛指了指桌子上托盘里的一张广告页。
“什么什么意思?”我说,“这些鸡店都要学肯德基、麦当劳,托盘里也要放广告、打品牌。”
“不是不是。”铃铛说,“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定睛看去,广告页被碗碟遮盖,中间露出“满十四周龄”几个字。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满十四周龄,就是满了十四周岁啊,能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看见铃铛笑得花枝乱颤。我移去碗碟,才发现完整的一句话是:“本店老母鸡保证均系满十四周龄,鸡汤味道鲜美。。。”
我挠了挠头,说:“哦,是十四个礼拜。”
“哈哈哈哈。”铃铛依旧在笑,“你见过十四岁的老母鸡吗?那你还咬得动吗?”
我觉得这个冷笑话索然无趣,说:“有那么好笑吗?吃饭。”
铃铛突然收起了笑容,说:“你肯定有心事,逗你乐你都不乐,说,是不是和谁有奸情?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哎哟,姑奶奶。”我不耐烦起来,“谁闲的没事去搞奸情啊,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也和我说说嘛,闷在心里好玩吗?”
我见铃铛有些不高兴了,说:“没事,就是上次去石培的那个案子,居然到现在都没破,陈总明天要去复核,我有些担心,怕自己有疏忽。”
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释然,铃铛的眼神反倒是迷离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看着我,说:“我和你说个秘密呗?”
铃铛总是和我说“秘密”,但是她的那些秘密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敷衍地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往嘴里扒饭,心想,又该是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有奸情,那个谁谁谁瞒着老公买了个lv。
“其实我以前有个堂妹,如果还在的话,该有二十五岁了。”铃铛放下碗筷,慢慢说道。
我也停止了狼吞虎咽,这个爆料有些噱头。
“是我亲叔叔的大女儿。”铃铛接着说道,“可惜的是,她在七年前被杀了。”
“七年前?”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不过后来怎么没听你说过?”
“家里面人一直很忌讳说这个事情。”铃铛面露难色,“叔叔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案子。”
“是你叔叔的仇人干的?”听见案件,我的神经就会不自觉的敏感起来,“不然谁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下手?”
铃铛慢慢的摇了摇头,一丝悲凉跃上眉梢:“案子到现在没破。”
“没破?”我几乎跳了起来。即便是七年前,各地公安机关对命案侦破工作的重视程度也已经非常高了,一遇命案几乎全警动员。那个时候,命案侦破率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地市在全省占大部分。一直崇尚命案必破、出勘的现场基本全破的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这么一起未破的命案,而且死者算是我的近亲属。
我捏了捏拳头,说:“你老家,云泰的?”
铃铛点点头,说:“是的,在云泰第十二中学发的案。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所以一定不知道这一起命案积案。”
铃铛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对于公安的俗语也了解了很多。命案积案就是指未破的命案,指警察欠百姓的账。命案不破,势必会在刑警的心里留下心结。
“家里面人对这起案件,有过猜测吗?”我说,“会是什么人干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是家里人不愿意提及这个案子的原因。”铃铛顿了一顿,像是鼓了鼓气,说,“堂妹被杀害以后,被奸尸了。”
“咯吱。”我咬了咬牙。一直最害怕听见强奸案件,如今却出现在亲人的身上。
“尸体是在学校公用厕所里发现的。”铃铛见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于是接着说,“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叔叔认为是耻辱,加之看到尸体后的悲愤,那段时间几乎是疯了。现在好了,只是家里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