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
整个狱卒集团都不值得信任。
因为你没有办法区分出他们当中,到底还有多少忠诚于那位大君的旧部,又还有多少早己经深陷腐化,暗中投入了那片灾厄的敌手。
……
与其让你深陷敌营。
那就把你留在身边吧。
至少我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
她倒在了林恩的面前,就像这几个月来,她也会偶尔坐在他的面前,把头埋在他的腿上,紧握着他的手,低低地压抑地哽咽。
就像很多年前,也是他第一个教会了她,原来就算是机械的生命,也会哭。
你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女孩。
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只有他知道,其实在你的心里啊,也渴望着一份陪伴来驱散那份孤单。
哪怕。
你喊着的是其他的女孩子。
鲜血浸透的手指,在那银发的飘零中,似乎也终于那么细微而轻轻地,动了一下。
所有的根源都己经疯狂地冲了上去。
一个个狱卒也恢复了理智,颤动而激烈地望着这一幕,他们立刻在命令下向着战圈之外而去,尽可能地撇清他们与这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刺杀的关系。
但为什么这又不是一个机会呢?
己经有人暴露了。
己经有至少五个狱卒冒着暴露被杀的风险,发起了这场当众的刺杀。
但如果能成功呢。
如果能够拼着全部暴露的风险,赌上所有的一切,将那只渡鸦杀死在这座地狱,那他们的目的不也就达成了吗?
所有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一刻么?
是啊。
嗡————
几乎也就是在冲过去的根源和康斯坦丁他们还没有稳固防御的那最后一秒的间隙。
本己经开始退去的狱卒集团中,没有任何预兆的,数个黑影瞬间折返,带着杀招,骤然再次向着林恩的方向迸射而去。
而他们身上和脸颊之上,也浮现出了浓重的紫黑色的腐化的狰狞痕迹。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从银色幻想倒下,再到他们发起第二轮的袭击,这之间几乎仅仅只间隔了不到十秒。
其他那些狱卒的脸色这一刻再次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