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道歉，让慕小七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以往，她定然会十分擅长的应对这一切，但明日就是成亲之日，离家之时，今夜杜月忽然说这么多，反倒让她心情五味杂陈。

见慕小七不说话，杜月以为她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又诚恳道：“还有前几日的事情，前几日在安国公主面前，让你丢人了，这也是要向你道歉的。现在你要出嫁了，以后便是东宫的人，我们母女俩见面的日子是见一天少一天，我不希望你到嫁人了心里还有隔阂，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母女，以后若是有空，还是常回家看看好。”

晚风微凉，吹动慕小七额前几缕发丝，连带着心思也乱了起来。

她搞不懂这些，向来只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良久，慕小七只问了一句：“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到底是不是尚书府的千金？

“这当然是了，想当初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来，可是吃了许多的苦。”杜月很自然的说道，“你这些年在浣衣庄辛苦了，想来也是因为你在浣衣庄，所以总让我有一些陌生的感觉，比起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伊伊，还是会觉得不一样。”

说的很明白了，是亲生的，但毕竟不是从小养大的，所以面对两个女儿，她会选择慕伊伊。

慕小七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伤了。

她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么久，现在来告诉她又是亲生的了？

是上天和她开玩笑，还是杜月和她开玩笑？

“所以，这就是真相吗？”慕小七徐徐的问道，脸上呆愣的神情被她收了回去，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