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留这当压寨夫人得了。”我逗周民,手中速度却不慢,黑线扯回来很多。
周民又哆嗦一下,仿佛是想揍我。
我觉得挺好玩,乐了。
捣蛋鬼舔得挺舒服,另外几个吊死鬼也学着舔黑线,周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跟癫痫似的。
吧嗒吧嗒吧嗒!
越来越多吊死鬼加入舔线行列,周民跟触电一样,癫痫还有停顿呢,触电就是哆嗦乱颤不停止。
关键他的身体越来越软,像是力气被吸走了一样!
“我靠!”
我发现不对劲儿了,这些吊死鬼每舔一口,周民的魂力就减弱一分。
我立刻停止收线,夹着线轱辘,去踹那些吊死鬼:“舔你大爷!抓进滚,否则小爷请聻斩劈了你们!”
吊死鬼很怕我,纷纷退避。
但是这些家伙很聪明,我打他们退,我拽线他们就舔,深谙游击战术。
我最后没办法了,干脆不拽了,追着这帮吊死鬼打。
“回!”周民却支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无比低弱,像是在哀求我,大哥别玩了。
我快速转动线轱辘,把周民拽回来。
那些吊死鬼则吧嗒吧嗒拼命舔线,我也没时间搭理他们,等周民回来看怎么收拾这些小鬼,偏偏出问题了。
一段线被很多吊死鬼狂舔,我再用力往回收,直接把线给扯断了!
“我日你二大爷张槐!”
周民操蛋的声音传来,我想笑又担心他,纯属意外,真的。
最开始舔线的那个捣蛋鬼,吧嗒吧嗒嘴,脸上带着可惜表情。我细看他,发现哥们撞大运了,踏破铁鞋,这不就是老陈嘛!
这货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身体,两手插着袖子,像个农村老头。
“老陈!”我叫了一声。
捣蛋鬼呲着大黄牙,东北口音很重:“你咋知道我咧?”
不对呀!
鬼街的老陈是灵魂,鬼村的老陈应该是影像啊,影像里的老陈应该是年轻人,怎么是老头呢?
“你会纹身吗?”我试探地问他。
“会呀,我以前在老商业街里干过。”老陈那股大碴粥味的口音我记得清清楚楚,准是他。
那这个老陈是怎么回事?
影像里的人会变老吗?绝对不会的。
“那你认识彩凤吗?”
老陈抬头瞅了我一眼:“你问我媳妇干啥?”
等等,老陈在影像里没被车撞死,还和彩凤结了婚?
难道我们之前的推论有问题?
“老陈,你和彩凤哪年结的婚?”我问他,但他不告诉我,我说你告诉我,我还让你舔线。
老陈兴奋地点点头,想了半天才说:“哪年结的婚呢,好像75年吧,应该没错。”
真正的老陈是76年死于车祸,那么这个就是影像中的他,他居然和彩凤结了婚,活在鬼村里。
“你俩没孩子吧?”
“你咋知道?”老陈煞有介事地问我:“是不是她有问题?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成个绝户,肯定是她有问题!吗的,我这辈子都被她给毁了!”
废话,影像里结婚能有个屁孩子!
但鬼村里的影像,和鬼街的不一样,鬼街只是截取一个月的过去,反复过。
说明这位大阴阳师是先布局鬼街,后布局鬼村,所以鬼村的影像能如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但不能出鬼村。
“你怎么知道彩凤这么多事?还在她家里待着?你到底是她什么人!”
老陈一下急了:“彩凤说,她外面还有个男人,是不是你!”
彩凤知道她在鬼村里是影像!
那么她的灵魂应该在鬼街啊,问题是我在鬼街没见过她!
“老陈你先冷静,你说彩凤多大岁数了,我能跟她有什么事?”
老陈一想还真是,他蹲在墙角跟我掏心掏肺的说:“小兄弟,我这心里苦啊,早些年咱也是城里人,要不是彩凤那个俊呐,我也不能讨个农村媳妇。”
“但她人能耐,在老商业街开个店,我兄弟给我介绍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不对劲,因为吃包子大爷说老黄媳妇在鬼街里开店,我当时以为她媳妇也是鬼村的人,可问了一圈,没人见过老黄媳妇。
“是老黄?黄琦吗?”
“你小子知道挺多呀,不过现在改名叫黄志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