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动。
陶挽如下手过重,打伤了白邱如花似玉的脸。
病床边,她没轻没重的用棉签给他上药。
他疼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肉疙瘩,“你想谋杀亲夫么?”
“……”手上的力道轻了点,她翻了白眼,“比女人还脆弱,碰一下就破成这样。”
看着满病房狼藉,白邱淡然一笑,“爱妻,你这也叫碰一下?”
差点没把病房碰拆了。
陶挽如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这反应强烈的有点不太正常。
脸色爆红如血,思绪完全在别的地方,上药的手慢慢就擦偏了……
算了。
白邱拿下她手里的药,手法熟练的用棉签蘸取一部分,给陶挽如划伤的手腕上药。
动作轻柔如春风。
陶挽如下意识的想往回缩,被他强制拉住。
“别动。”
她就只能乖乖不动了。
病房外林雪蓉的抗议声早就消失了,大概是秦殇想了办法将人送走了。
病房里,杂乱无章。
只有他们两个人,坐的还那么近。
陶挽如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被他吻了一下虽然可气可恨,可她下手也太重了点……打伤了她的脸不说,还误伤了自己。
惭愧啊惭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自告奋勇道:“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扫了她一眼。
良久,他才无波无澜的嗯了一声,“唱吧。”
唉。
她也没有什么能唱的出口的歌。
想了想,颇有诚意的哼唱起来,“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
“噗。”
白邱看她这一脸认真呆萌的唱儿歌,终究还是没忍住,破了功,噗笑出声。
陶挽如咧嘴,一脸你终于笑了的表情,“你笑了啊?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我承认,刚才是我下手重了,没办法小时候打我弟弟打习惯了,……我保证,以后我会改的!”
“你弟弟?”白邱眸色下沉。
“嗯,我弟弟他叫小斌,小我三岁,从小我就带着他到处打架,为了保护我,他小时候可没少挨揍。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和小妈突然就强制把他送去了
国外,他在美国加州念了不到半年的书就辍学开始各个国家流浪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
他倒从来没上心过,她竟还有个弟弟。
收起棉签和消毒水,他开始一本正经的听她梳理她周边的人物关系。
“还有呢?”
“就,就没有了啊……”陶挽如嘴角抽抽,怕自己说的不明白,补充道:“啊,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你继母她……对你很好?”
提到楼雪兰,陶挽如嘴角映出一丝笑意,“我妈生了我,小妈养了我,她既是我妈也是我姐妹,待我特别好!有时候我觉得我才是她亲生的,啊哈哈哈。”
同样都是继母,果然好继母都是别人家的。
白邱听着怪羡慕的。
将话题转移开,“说说你的那个同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杨旭特别介意。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在医院里对陶挽如温柔以待,他都恨不得过去直接给他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同事……
她装傻,“你说容暖啊?我和她认识也是从打架开始的,打成了闺蜜,认识好多年了,这些年,”
“我说的是那个男的。”
“学长?他有什么可说的。”陶挽如眼神开始躲闪。
他很痛恨她这个态度。
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吓了她一大跳,“以后不管在我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听到没有?”
陶挽如一把甩开他,“白先生,你好像没有理由管我人际交往的事情吧!?”
“你现在可是头顶白家少奶奶的头衔,最好给我安分一点!等到三个月后契约到期,我们正式对外宣布离婚,那时候随便你想怎么样我才懒得管你。”
她冷哼,妥协道:“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咚咚咚。
有人来敲门,打破了俩人之间的互相瞪眼。
陶挽如靠回椅子上,揉着被他抓的生疼的手腕。
他眸色下沉,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