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尔还想问什么,但是邓凯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了,他只能qiáng行忍下问话的欲望。
房间里静寂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窗外隐约传来汽车的声音,就仿佛隔了一层屏障,在夜色里朦朦胧胧的。
米切尔的手劲越来越轻,他听见邓凯文低缓而平稳的呼吸声。
他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紧闭,面色安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橙色的灯光映在他侧脸上,显得非常祥和凝静,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一般。他是那种侧面线条完美的五官,从这个角度看去,从额头到下巴都优美得像玉石雕凿而成,灯光下没有半点瑕疵。
他睡得这样熟,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看上去仿佛没有一点烦恼。
米切尔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半晌,才慢慢的放到邓凯文脸上,用大拇指腹一遍遍摩挲他光润细腻的脸颊。
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一点便想得到更多,施舍一点便想占有全部。米切尔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能感觉到那种无法控制的焦渴,想要更多的欲望在血液中奔腾咆哮,让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那一刻他能理解埃普罗的想法。邓凯文是那种人,看上去冷淡却又隐藏着温柔,有时候软弱却又很难折断,这种充满了矛盾的天真让人忍不住想磋磨他,想把他捏在手心里肆意的把玩折磨,bī他臣服,听他求饶。
如果那样的话会很有快感吧,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如果占有这样一个人……如果这样的人属于自己的话……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得全身发热了。
……米切尔?”这时邓凯文微微睁开眼睛,含混的低声问:你在看什么?”
米切尔盯着他,虽然微笑着,声音听上去却很奇怪:你困了吗?去chuáng上睡吧。”
……可能是镇静剂吧,你来之前我吃了一点安定片。我已经两个晚上没睡着了,感觉不大舒服……”邓凯文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说:你在这里我就睡着了,真是奇怪。”
为什么睡不着?”米切尔轻声问。
嗯,不知道。”
邓凯文不清醒的时候,样子便显得很无辜,眼神非常清澈,跟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
米切尔忍不住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就像抱一位公主那样几步走进卧室,把他放在了chuáng上。
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很短,邓凯文来不及抗议就已经被放了下来。虽然两天没睡觉的情况下他的大脑十分迷糊,但是他本能的感觉仍然敏锐,几乎立刻就从米切尔的动作和神态中嗅出了一点奇怪的意味。
米切尔……”
什么?”
你晚上不用回家吗?”
米切尔刚要说什么,突然望见chuáng头的空药瓶和水杯,脸色变了一下:镇静剂?难道你每天都在吃这玩意儿?”
邓凯文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困意朦胧的解释:我很难睡着,晚上总是醒来很多次……”
这玩意儿吃多要中毒的你知道吗?会上瘾的你知不知道?”
……”邓凯文脸上掠过一点抵触的神情,可能是这表情太孩子气了,很快他的脸色就冷淡下来,明显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你还在想什么?西妮亚?米兰达?就为了那个居心叵测接近你的女人,你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米切尔从chuáng边霍然起身,却没有走开,而是紧接着伸手按住了邓凯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复活节婚礼以来已经多久没上班了?你的正常生活全被她毁了!就这样你还对那个一心想害你的女人念念不忘!”
邓凯文瞬间有点意外:……她没有一心想害我吧……”
米切尔两手紧紧按在邓凯文的双肩上,就这么俯下身,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个动作暧昧而又极度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