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目瞪口呆:你,你简直qiáng词夺理!”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在qiáng词夺理。”huáng健站起身,面对着苏隐,目光温柔似水,却是一步一步的退到门外,等苏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住了门。
你先冷静一下,我过会儿就回来。”
苏隐翻身下chuáng一个箭步冲过去,然而huáng健已经把门从外面关上了,接着咔哒一声落了锁。
苏隐拼命拍门大骂:huáng健!你丫这次过分了!”
huáng健靠在门外苦笑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吧?”
他的眼神刹那间好像有点悲哀的意味:……你只是……说着玩玩的吧?”
他叹了口气,门板那边传来砰砰的拍门声,一下一下的好像直接拍在了他心里,血肉模糊的疼。
我不管你从今以后还是不是那个以前的苏隐,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沮丧也好,颓废也好,痛苦也好,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苏隐,你往前冲得太厉害了,你已经在钢丝上摇摇欲坠,我只能在后边紧紧的拉住你,就算这是伤害。
——但也是爱。
苏隐被huáng建关了三天,期间把能摔的都摔了,huáng健就呆在房间里陪他,看着他摔,qiáng迫他吃东西,他摔累了睡着了的时候,就紧紧的抱着他,什么也不想。
结果到了第三天苏隐受不了了,开口跟huáng健说了三天里的第一句话:……我要出去。”
huáng健说:行,但是我要跟着。”
苏隐冷笑,说:跟就跟吧,还能甩掉你不成?”
huáng健一开始要叫车,但是苏隐坚持要走路,两个人就这么出了部队大院的门,一路走上市区去。他们脚程都不错,走个七八公里不在话下,结果就这么走上了闹市区。苏隐不说话,huáng健就跟在一边陪他,过马路时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苏隐也不反抗。一直走到中午,苏隐站在超市里开口说:……我渴了。”
huáng健一向是老婆要喝水他能给弄来玉液琼浆,苏隐说渴了,他立刻指着卡座说:走我们过去喝东西去。”
苏隐坐在超市下边临时休息的椅子上说:不要,你给我弄瓶水来好了。”
他口气有所缓和,这个骨节眼上huáng健当然顺着他来,返身就去超市里买水;他还留了个心眼注意看着苏隐会不会溜,结果苏隐很乖,坐在原地一直等到他回来,huáng健看他好好的呆在那才松了口气。
苏隐懒懒的说:我能跑到哪去?”
huáng健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苏隐说:那行,我不要这个牌子的水,要农夫山泉。”
huáng健很有耐心的给他过去换,换回来苏隐又挑毛病了,说:我改主意了,要汽水。”
huáng健心说小样儿你就倔吧,你不就拿这点jī毛蒜皮的小事发泄么,大事不还得乖乖听话?于是二话没说又跑回去换。
但是这次他已经放松警惕了,也没有随时注意苏隐是不是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等他回来的时候就那付账的刹那间功夫,再抬眼一看,苏隐已经不见了。
huáng健一愣,慢慢的走过去在周围一望,手里抚摩着那瓶水不说话。没过几分钟便衣警卫员就带着商场经理匆匆过来,欠了欠身说:调出来录像带了,苏队从前门里出去上街去了。”
huáng健拧开水瓶盖子喝了一口,淡淡地说:咱们上他家搜去。”
警卫员问:就我们几个?”
huáng健说:你们等在楼下,我自己的老婆,得我自己去请。”
他背着手慢慢的往外走,超市外面是一片晴天,接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太阳灿烂得刺目,让人想流泪。
苏隐这个人的脾气就跟麻雀似的,气性特别大,特别固执己见,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爱一个人就爱一辈子。